神通侯府唯一的女主人

*盲眼小乞丐x画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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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感谢小可爱的梗 @洵眠 

 

（盲眼小乞丐x画师）

 

阴沉的雨天总是不适合作画的。

 

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，溅起的水花浸湿了你的长衣下摆，你踏着泥泞的路面，撑着有些泛黄的油纸伞，缓步行于雨中。

 

不远处的身影吸引了你的注意，看样子是个不大的孩子，头发有些凌乱，几缕头发沾了水，湿答答的贴在额前，衣衫凌乱，似是抵挡不住寒雨的湿气，整个人瑟缩成一团。

 

你走到那孩子面前，纸伞前倾替他挡住了落下的雨。他察觉到有人过来，微微抬起头。

 

你看到他眼睛的时候心里一惊。

 

眼眶里是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，可是，却没有神采。

 

你了然，一股恻隐之心也油然而起。

 

“倘若无处可去，便跟我走吧。”

 

你将他带了回去，让他沐浴换了身衣服，第二天雨停他便悄声离开了，未曾与你过多言语。

 

后来你每次作画都有个小小的身影跟在你后面，亦步亦趋，在你停下脚步后就与你隔了一段距离，也没有多余的动作，只是面朝着你的方向，你偶尔回头看他一眼，每次都能撞见他放佛盯着你似的眼睛。

 

有一次你终于忍不住了。

 

“过来。”

 

他乖巧从原本坐着的石头上起身向你走来，在你身旁坐下。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

“叶问舟。”

 

“怎么你每次都能找到我？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其实看得见。”你半是调侃到。

 

“我天生眼盲，全凭听觉感知周围的一切，多年下来，竟比常人的感觉更敏感一些。姑娘的脚步，问舟记得。”

 

你没有接他的话，继续专注于手中未完成的画，没有得到你的回应他便安静的待在一旁，拨弄起脚边有些杂乱的草。

 

你是个画师。

 

描过大漠孤烟长河落日，也绘过山温水软烟波浩渺，可你笔下独独不曾出现过人像。

 

不是你不想，只是绘不出其中神韵，形似而神不似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，后来你渐渐发现，是眼睛。

 

绘人之精髓在目。

 

这也正是你所欠缺的。

 

许久，他悠悠开口。

 

“姑娘的画，定是好看的。”

 

你笑道，“你又看不见，怎知我画的好看？”

 

话一出口你才觉得不妥，正要收回，叶问舟先开口了。

 

“不是所有东西都要用眼睛去看。”他抬起头，“我虽目不能视，心中却也是有一个世界的。”

 

那双眼睛明明是空洞的，此刻你却觉得里面盛满了山河万里。

 

你破天荒的画了一次人像。

 

那日雨中的小乞丐跃然在你笔下。

 

末了，你又加上一行字。

 

生如远舟，一期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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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:最后一句话出自《阴阳师》泷夜叉姬传记。